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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戏给北京青年戏剧带来了一种清新的气息,改变了北京本土青年戏剧导演因相互影响而形成的一种“顺拐”面貌。该剧表现出了一种对人类内 心世界的洞察和关注,那种狂欢过后的凄凉很令人感动。
—— 张先(国际戏剧评论家协会中国分会理事长、中央戏剧学院戏剧文学系主任)

《昨夜的双拥路》以独特的艺术手法反映了当代“都市人”在物质生活、人际关系中的奋力挣扎,是一个很有想法的作品。
—— 谢柏梁(戏剧史论家、中国戏曲学院戏曲文学系主任)

这个戏“从剧本实验出发”的思路对当今年轻人的戏剧创作很有借鉴意义,不同于形形色色的“导演实验”,该剧重新关注文本、 关注语言的节奏和诗意,并且达到了一定的高度。
—— 高音(北京社会科学院文学研究所研究员)

这个戏继承了20世纪五六十年代西方“荒诞派戏剧”的传统,对当代中国人的生活经验进行了精彩的“荒诞叙述”,在此次北京 青年戏剧节的众多参演作品中,是比较出挑的一个戏。四位演员的表演各具特色、清新自然,让观众获得了一种新颖的审美感受。
—— 林蔚然(《新剧本》杂志副主编)


观众评论选:

从下河迷仓往回赶的路上,风正紧,脑海中不断闪现的是舞台上两男两女不知疲倦的传递着一包包装满一次性快餐盒的塑料袋的画面。偶尔会问一句:“还有吗?”更多的是沉默,仿佛人人都习惯了这种无言的感觉——毋宁说是无视。没有谁会问这些饭盒中装了什么,从何而来,质量如何,没有人关心,最后点燃沉默的还是那个耳熟能详的问题:“多少钱?”
多少钱?多少钱!多少钱。这非常重要。构成了我们整个生命历程的重心。我们在真实的生活中一遍遍的重复着《双拥路》里的这个画面——我们从来不会选择,只懂接受;我们从来不会拒绝,只懂笑纳;我们亦从来不喜欢思考,只希望被灌输。成千上万的新闻、信息、知识、传闻、意见……从电视荧屏中,网络信号中,学校里以施暴者的丑态强暴我们的头脑,奴役我们的心灵。而我们在做什么呢?我们在问:这个,多少钱?然后微笑着接受。记住!要有礼貌!于是我们还不忘甜美的应酬到:谢谢!
与其说《双拥路》是一个寓言,它更像一出挑衅。但它不敢将其挑明,如同从洞穴外归来的哲人,思索着如何安全的对眼前这些双手反绑、眼睛只看得见烛影的人们诉说真知。挑衅?挑衅,挑衅这个时代,而非这个时代里的可怜虫。我们有无数的证书和荣誉去证明自身对剥削者的利用价值;我们有无数的理由和借口去让自己相信生活是多么的充实而向上;同样,我们也有无数的电话号码、名片、关系和人脉可供自己打点这个复杂的社会。我们赢得了各种各样的身份:作家、服务员、老板、经理、白领……。我们可以是任何人,所有人——不幸的是,身份欺骗了我们。身份强奸了我们。我们没有了自己,像油灯没有了芯,树木没有了根,水中没有了倒影。每个人心中都在幻想自己要成为一个什么样的人:月薪多少?会几国语言?什么学历?我们在幻想中生存,在身份中意淫,在关系中繁殖。却几乎没有一个人会问:我们自己是谁?是哪一条河水养育了我?哪阵风把我吹来?——“身份”的鲜花在肆意绽放,“自我”的种子却无处安家。

这种剧是不能细节主义的去抠DETAIL的。重在感受。场景只是屋子的客厅。无逻辑的对话和无厘头的事件是这出剧的特色。虽然并不是很实验,但从冗长而毫无意义的电话号码,数字惊人的外卖账单,收饭盒递饭盒扔饭盒的循环动作,有问无答的对话中,觉得编剧和导演是在讽刺当下物质化数字化的生活状态。当我们已经成为一个个无意义的符号的时候。
这出戏的主题也许是有关记忆的。
我不知道到底这些事情有没有发生过。可能导演的灵感只是来源于生活中常见的镜头:
当A君兴高采烈冲你打招呼说“好久不见”的时候,你却忘记在何时何地与他有过交集,你的反应只能是莫名其妙然后说些客套话敷衍了事。 于是这一镜头被无限扩大和扭曲到今天这样一出荒谬的戏? 每个人心中都有一座双拥路中学,每个人都住在共富花园。每个不得志的小人物都会是张涛或是王伟,正如他们的名字一般稀松平常。而在数字化的今天淹没在物质的浪潮里,成了一个个符号。 当那些温暖我们的记忆和名字逐渐地远去。 这个时候名字又有什么意义,而记忆又有什么价值呢? 你不应该忘记那些人啊?可是你却偏偏忘记掉了。 在这样一个快节奏的世界里。 或许也有一天,有人会冲你说,嗨~XX啊。不记得我了?那时候你住在我家后面的那栋楼里?我们是双拥路中学的同学啊!我叫王伟!

现代社会以其突飞猛进和光怪陆离颠覆了人们对传统、对历史和对自我的记忆。我是谁?我是我吗?当别人无法了解自己时,我们一直认为我是可以确定的存在、是有准确的时空记忆的,我至少是可以自我认识的。但当资本、外物强势的侵入并裹胁我们的生活时,确定的自我认识却脆弱的轰然倒塌,在一系列悖反的镜像中,我们丧失了自我认同和自我思考,错乱的关系中我们陷入了别人的话语场而无力自拔,心灵的被奴役感造就了人的迷茫、空虚,并孳生了对社会的恐惧。我究竟是谁?我的意义在哪里?我们还能否找回自我,回归自我?在资本、商业垄断和奴役一切的今天,《昨夜的双拥路》以清醒深邃的问题意识启迪了人们对这一人生终极问题的哲学思考,足见其团队成员不凡的思维水准和文化意识,每一个人在忍俊不禁的同时,或许更多的是对自我深沉的思考。

 四哥--这个人物从未出现却贯穿始终。他代表了我们这个躯干所存在的外面的世界(相对于内心世界),比如我们所从事的那份不是很有兴趣但又无法抛弃的工作、那个套住了我们身心的钢筋混凝土的牢笼。。。王伟对于跟着四哥到底做些什么又能得到什么根本不清楚,却还是终日慑于他的淫威,为他所驱使。而对于张涛,一个多年来生活在自己世界里的孤独的作家(以前的同学都不认识甚至连母亲电话都没有),四哥也决不会放过的,时间早晚而已。其时,他们被四哥带走的又何止一条胳膊。
  超长的电话号码--张涛打电话叫外卖,电话号码估计得有50位。现实中,固定电话从6位升至7位再8位(应该不会9位了),还有手机号码11位……号码是越来越长,越来越多,但真正能说上知心话的几何?更多时候我们只是在和物质追求上“志同道合”的人儿说着废话,喝着闷酒,做着无聊的游戏……
 他们--剧中第一次提到是李敏听到门铃后惊悚地说“是他,是他来了。。。”,出现的是赵丽;后两次都是两个女生听到门铃后惶恐不已:“是他们,是他们……”而门外只有一箱啤酒。“他们”究竟是谁?为什么连面都不露只留下啤酒?萨特说“他人即地狱”,认为他人是一种异己力量,会使我们感到身不由己,使我们焦虑不安,妨碍我们的自由。正当我们如剧中人般暂时忘却痛楚,沉浸在对往昔的回忆中时,门铃响了,“他们(也许只是另外几个赵丽)”送来啤酒然后悄然离去--我们都害怕不用镜子就能看到另一个自我,尤其是在这样的夜晚:一个人,可以独自体验孤独之滋味及思索内心之追求。可啤酒这廉价的同情却硬把我们拉回到白天的地狱里历练!况且,借酒浇愁愁更愁,对于“他们”的到来,我们怎能不恐惧!
  舞台周围的高墙--如果不是为了方便观看,墙应当是四面的,它是张涛构建的一个与世隔绝、封闭自我的乌托邦。但这理想中的世外桃源终究没能抵挡住外面世界的冲击,轰然倒塌!在这样一个物欲横流的世界,坚持哪怕只是一点儿自我都何其难哉!
  校歌、双拥路中学--那首费了大劲才唱起来的已经弄不清楚年代的校歌以及后面这个在抗日战争时期兴起直至今日仍保有其中国特色的名词究竟代表了怎样的含义呢?那记忆即便模糊,却仍能使剧中人物回归片刻的安宁;可如果有一天,少时的理想蜕变成恶作剧,而回忆也变得不那么真实,我们还能到哪里去寻求一丝慰籍?难道只能像他们几个一样相拥在一起傻傻地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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